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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陌上花已开拈花忆故人
  •   思念,会有颜色吗?公墓里,手捧花束的人流,如清明时节绵延的雨,各种花的丰富色彩让萧瑟的公墓多了几分柔软,有多少人借用一花一草和色彩说给相隔的亲人听?思念,会有颜色吗?公墓里,手捧花束的人流,如清明时节绵延的雨,各种花的丰富色彩让萧瑟的公墓多了几分柔软,有多少人借用一花一草和色彩说给相隔的亲人听?

      一朵朵皱纸扎成艳丽玫瑰,告诉我们,七旬老人的思念,竟是如此浓烈而深情;田野里成片的明黄油菜花,交织着一辈子的思念和前行的希望;桌上一盆青绿的蕙兰如约开出7朵小花,轻轻告诉他,如你所愿,我好好的……

      虽然老伴离开也才一个多月,但梧桐街道永宁社区的许阿姨觉得有一个世纪那般长远。“按习俗,还没‘断七’是不上坟的,但我还没去过那里,清明总要去看看的。”许阿姨说,丈夫老刘入葬那天,家里人怕她承受不了,没让她去,为这事她挺懊悔的。

      许阿姨住在一幢老房子里,屋里昏暗而杂乱。祭奠丈夫的桌子还没撤去,桌上摆满了祭品,蜡烛的灯光隐隐绰绰,一旁折好的皱纸花显得分外夺目。红的、玫红的、橘红的,全是饱满的色彩,枝干上绑了绿色的叶片。

      许阿姨和老刘相依相伴过了50多年,一如很多夫妻,没有太多浪漫,小吵小闹、相互依存中,大半辈子就这么过了。从去年开始,老刘整宿整宿睡不着觉,先到了康慈医院,后来又转到中医医院,这期间几乎都是许阿姨日夜陪伴,“儿女白天都要上班,也有家庭,晚上熬夜吃不消的,找护工照顾,我也不放心。”

      后来老刘肺部功能弱化,经常痰卡在气管吐不出又下不去,好几次半夜情况十分危急,全靠许阿姨一掌一掌将痰拍出来。这大半年来,72岁的许阿姨几乎没睡过一个囫囵觉。生病时,老刘脾气也不好,经常会责怪许阿姨。但许阿姨从不放心上:哪能跟个病人计较。

      中午,儿子有时会来顶替许阿姨,让她去做个针灸,回家补个觉。下午到医院来换班时,许阿姨手上经常会多了几朵艳丽的花,拿个盐水瓶插上。老刘也会取笑她,年纪这么大了,还搞这些花头。

      这些花都是她过花店时捡的,虽然今天的粉色康乃馨叶子褪掉了好几片,明天的红玫瑰已经蔫了,但许阿姨知道,丈夫其实爱这些艳丽的花儿。

      “以前他身体好时,也爱养花,茶花、月季红红的那种,不过经常是养啥没啥,再好养的花草,到了他手里,没多久准被养死了……”许阿姨悠悠地说。

      清明前,田野里的油菜花黄得热烈,,仿佛要拥入整个春天。对于今年51岁的徐琳(化名)来说,那抹明黄却带着刻骨的伤痛。

      2014年那个夜晚永远是个噩梦,25岁的女儿,那个让她无比骄傲、过阵子马上要结婚的女儿,在刺骨的碰撞声中,生命骤然停止。

      一夜白头,这些只在电视中出现的情节,在徐琳身上发生了。夫妻两人都是普通农民,内向沉默,整整一年,家里除了叹气声,安静得。女儿在油菜田里灿然笑着的照片,挂在房里,一进门就能看到,但丝毫带不进春天的阳光。

      2015年,徐琳和丈夫收养了一个小女孩,取的名字里带着一个“思”字,思念从未停止。慢慢地,小女孩会走了、会甜甜地叫徐琳夫妻爷爷奶奶了、会调皮捣蛋了,一家人的生活开始又有了色彩。

      这一切变化,周围人也为他们开心。村干部说,以前徐琳的脸像面板一样光滑,因为面对一潭死水的生活,长久都面无表情,但现在嘴角、眼角有了深深浅浅的皱纹。社会上也有很多人关注着他们,一位富有爱心的女企业家经常带着大包小包礼物来看他们,有时还会把他们一家接上住到自己家,把徐琳的小孙女当自己孩子一样对待。

      田埂上,徐琳牵着小孙女的手缓缓前行。徐琳带着女儿爱吃的菜,走还摇摇晃晃的小孙女捧着一束油菜花,小心翼翼的模样,让人想起“温柔以待”4个字。

      “这是要送给阿姨的花花。”对于一个才3岁的小姑娘来说,她并不知道那里住的是谁,为什么爷爷奶奶每次看到她的照片都会落泪。可是,看她抱着油菜花的模样,就知道在孩子的心里已经知道那个人和她一样,都是爷爷奶奶的宝贝,油菜花是那个阿姨最喜欢的,皱不得,掉不得,轻视不得。

      见到吉琳,才明白,变故和岁月在女人身上留下的可以是更从容的姿态。桌上一盆蕙兰油光墨绿,7朵粉色小花自顾自生长,映衬着主人如兰的气质。

      兰花是吉琳丈夫卢东明生前最爱的花。春天,他的学生、朋友都会拿些兰花来。他们说,看见兰花在家开得好好的,就像老师还在阁楼上安静地画着画。

      卢东明,职业画家,曾是浙江省美术家协会会员、浙江省油画家协会会员。他用古典主义油画技巧来画中国画,画面虽是家中寻常物件,却传达出静默的禅意,存世不多的作品在国内外都有着很高的评价。2011年盛年过世,留下一声叹息。

      小阁楼上的画室里,摆满了花,有的已经凋零。3月6日是卢东明逝世6周年的日子。每年这个日子,他的学生和朋友都会捧着花来;等花快谢的时候,他们又会去墓地看他。墙上悬着一把古琴,照片中的卢东明笑意盈盈,桌上铺满了纸和书。“除了多了一个古旧的书桌,一切还是他走时的模样。”吉琳说。

      卢东明身上有着中国文人最明显的特质:儒雅、博学、善良,这也是最吸引吉琳的,“他人好,即便有人慕名上门来求教,他都毫无保留,所以走了这么多年,还有很多人记着。”

      吉琳从小学国画,认识丈夫后,发现原来油画的色彩可以如此炽烈,表达能力和造型能力也丰富,开始投身油画。卢东明的画里经常有兰花,深沉隽永,吉琳偏爱画花,一如女人都爱美好明艳的东西,其中牡丹画得最多,因为所有花的品质在牡丹中都能找到影子。

      画室里摆着一幅吉琳今年刚完成的油画,蓝天白云,旷逸悠远,她取名“云起”,“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”正是此次她的。

      病危时,卢东明曾拉着吉琳的手说:你要好好的。交待儿子:你要结婚,成个家,有个孩子。6年了,吉琳循着自己的步调好好生活,每天下午画画,偶尔和好友喝喝茶,偷得半日浮生。儿子做了一名灯光设计师,虽然没有成为父亲的纯艺术家,但设计作品曾在国际上拿了大,第三代也正茁壮成长。

      吉琳说,夫妻做久了,秉性也相通,两人都不谙交际,处事低调。幸而会绘画,让她能关掉一个情感频道,心地投入自己的世界,也将对丈夫绵长的思念融入画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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